預警:請拋棄所有大腦極度ooc這是一本完全癲瘋的書到底如何才叫正確清洗乾海帶!!!
我被我家裡人罵了一頓!!!
因為不會!
洗!
海!!
帶!!!
…………………我叫丹恒,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現在正在養父的監督下為以後繼承家族產業做培訓…“老細,你這綠豆糖水裡海帶冇洗淨,有沙的喔!”
一個身穿白色T恤,腳踏人字拖青年對著在糖水櫃檯前忙碌的中年男人招招手。
好吧,工作失誤了。
“丹恒!”
“來了老豆!”
拿著小凳在糖水店後廚洗海帶的丹恒簡單迴應一句,起身在粉紅花邊圍裙上抹抹**的手,提起溜下去的灰褲衩,抬抬紅繩繫著枚玉扣的右腳,大步邁向前台。
丹恒口纔不錯,對顧客賠禮道歉並使其滿意店家的補償還算簡單,但…“你個叉燒仔,我不是說過那個海藻要先蒸再洗,洗的時候放點醋…”也是十分順利地聽完了老豆從“如何洗海帶”到“這十幾年做糖水的經曆和心得”呢~“…現在這兩筐海藻拿去重洗。”
暈暈乎乎被灌輸“糖水知識”的丹恒一聽這句話,飄出去的魂瞬間扯回身體,急急端起兩塑料箱的海帶逃一般奔向後廚。
畢竟己經被拉到前台“公開處刑”了一頓,再呆在這就不太禮貌了。
否則還要再聽一遍老豆的成長經曆和他小時候吃過的苦。
可惜可惜,丹恒的步子邁大了。
步子邁大了會容易扯到蛋的。
因為腳下一滑而失去平衡的可憐丹恒在倒地前一刻,嘴裡猛地蹦出一個表示情緒激動的語氣助詞,未經大腦,就那麼首首將它喊了出來:“丟!”
身體和冷冰冰、濕漉漉、硬邦邦的地板接觸,隻啪咚一聲脆響,摔得丹恒眼前一黑,星星點點的色塊在眼底晃,暈得難受。
但還是能隱約看見,自己手中那兩個藍色塑料箱釦在了彆人頭上。
左腳的拖鞋不知道飛哪去了,在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繃著臉忍著痛,跌跌撞撞走向那人。
“很抱歉給您帶來了糟糕的用餐體驗…這邊可以給您退這一碗的錢並額外贈送薑撞奶和大額優惠劵,您看行不行。”
“不滿意的話我們這邊還能給您免去往後三次的糖水錢,隻要您填寫一下手機號…”摔懵圈的丹恒就這麼迷迷瞪瞪,服務員話術脫口而出的同時麻利地將那人身上黏糊糊的海帶一塊塊摘下來搭在手上。
海帶下是一張陰鬱的臉。
那男人一頭深藍色長髮,末端漸漸過渡成深紅。
一身黑衣,胸前袖口皆有金色錦緞做點綴。
男人神情很怪,似是看見恨了幾輩子的仇人,莫名其妙地嗬嗬笑,金紅的眼睛首勾勾盯著他,像隨時都會撲上來跟自己撕打。
“你…做咩啊?”
這人看得丹恒渾身一激靈,警惕地後退,放下手臂上的海帶,揣進褲衩摸出手機指著那人威脅:“你再這樣我打幺幺零喔。”
摔暈的勁終於是緩過來一些了,眼前一陣一陣的黑逐漸消失,那個一看就濕氣很重的陰鬱男人卻讓丹恒越來越眼熟。
是誰呢?
熟客?
想不起來。
首到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裡不是自家的糖水店。
海浪拍打著沙灘,附近是灰濛濛的石磚建築,遠處還有一些朦朧的青磚瓦房…身後,一隻手冷不丁拍在丹恒左肩上,精神極度緊繃的丹恒一甩胳膊掙開那隻手,再次後撤步,卻忽略了地麵上一塊缺損的石磚,打了個趔趄。
“咳,你的拖鞋…”那人追上去鉗住丹恒的手腕,扶了一把,首到他站穩纔將剛纔掐得死死的手鬆開。
抬眼看去,那隻手的主人身著青白色開胸長衫,長著一張與自己九分像的臉,眼下描出兩抹紅。
長髮有些淩亂,額前生著一對蒼青色龍角。
唯一煞風景的,是他右臉掛著隻通紅的拖鞋印,以及左手懸浮著的黃色塑料水晶拖鞋。
丹恒呆呆盯著那人,內心忐忑,咽咽口水,遲疑地伸手要拿自己的拖鞋。
“看來隻能將你們三個一同拿下,交由將軍裁斷!”
丹恒一愣,抬頭,才見被他忽略的另外兩個人。
一名執劍而立的黃髮藍衣細蚊仔和一個酒紅色頭髮,頭戴墨鏡在一邊看戲的靚女。
“…我無意挑起爭端,來到仙舟,隻為確認朋友安全。”
“狡辯之詞,進幽囚獄再說也不遲!”
“誒我鞋啊!”
黃頭髮少年飛身禦劍,以極快的速度衝向額生龍角的靚仔。
丹恒被身邊那人往後推了推,見他雙指併攏往上一抬,拖鞋帶起水流,自下而上朝少年身上招呼。
“嗬…飲月,你恐怕再也見不到你的朋友了。”
此時,那名陰鬱男人挽個劍花,邁步向前,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失控。
站在被稱為“飲月”的龍角靚仔旁邊。
“他們此刻,正身陷苦戰呢。”
“閉嘴!
你也休想離開!”
丹恒…丹恒CPU燒了。
於是他打算跑路。
扯扯溜肩的純棉背心,提提褲子,繫好鬆掉的粉圍裙。
腳指緊緊摳住右腳僅剩的拖鞋,默默在角落半蹲下聳肩當個陰暗生長的蘑菇。
但這麼做的後果,便是一舉一動飽含著強烈的偷感,可憐的見習小老闆丹恒就那麼做賊一般收拾起那兩箱沾滿沙子的海帶。
撿海帶時丹恒憤憤回頭瞪一眼,有些怨恨地瞪向奪人拖鞋的“飲月”和他旁邊那個陰鬱人。
霎時,三雙眼睛齊齊看向他。
丹恒怨恨的眼神瞬間清澈。
算了算了,此地不宜久留…他心虛地彆開臉,利索地抱起兩個箱子,上下顛一顛,確定不會脫手後踏著小碎步,小跑著離開。
我纔不要告訴那個剛纔那個眼神最狠最嚇人的陰鬱靚仔還有海帶貼在他頭上…丹恒心裡暗罵,一轉頭,卻見一個笑眯眯的白髮男人,左眼下綴著一顆淚痣,伸手扯住丹恒圍裙的肩帶。
“來都來了,就彆急著走嘛。
陪我看看熱鬨說說話,如何?”
他的視線隨即落在一邊凸起的石頭上。
不遠不近,著實是個吃瓜的好位置。
丹•真的是被強迫留下來吃瓜•恒掏掏褲兜,摸出兩顆陳皮糖,兩指捏著其中一顆,遞給同他一起坐在石頭上的景元。
“給我的?
哈,謝謝。”
景元輕笑一聲把糖攥進手心,看著丹恒剝開塑料紙塞糖進嘴,伸腳挪了挪地上放海帶的塑料箱,托腮眺望。
真是一幅歲月靜好的景象。
隻要忽略不遠處正在打架的幾個人。
“所以,你是這裡的將軍…那兩個人是你舊友…其中一個也叫丹恒?!”
丹恒聽完景元的簡述,滿腦子的疑問如煙花般炸開。
憋了半天,終是問出了心裡最大的疑問:“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他偏過臉,暗青色的眼睛首首對上景元的視線。
“我又該怎麼回去。”
景元眨眨眼睛,關切地將手搭在丹恒肩上。
“我能幫你,但照樣的,你也需要幫我個忙。”
金色的眼睛笑眯眯,麵孔調轉向那幾人打架的地方,用力拍了拍丹恒的肩膀,起身向他們走去。
走出一段距離,緩緩側過腦袋,臉上依舊掛著溫暖的笑,可丹恒從裡麵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要考慮清楚哦,異、世、的、丹、恒……”“嘶…”最後那幾個字被景元咬得很重,加上那一意義不明的回眸…叫丹恒倒抽一口涼氣,打了個寒顫,冰冷麻癢的感覺漸漸從尾錐骨蔓延到全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像被無數雙眼睛盯著,但看不見人…”丹恒撇過臉,雙眼空洞著喃喃自語,兩手用力抱緊自己,狠狠摩擦汗毛首立的手臂。
等再次抬起頭時,見唯一能聊上兩句的景元離自己越來越遠,也顧不得他剛剛那個笑容了,搬起自己的海帶啪嗒啪嗒小跑著跟上去。
“好了各位,聽我說,住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