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從記憶裡開始回馬燈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以前的記憶開始大片大片的忘記,後來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又自己老是冒出來,所以說人確實是很奇怪的東西。
我不想說,或許是很悲哀的事情,從我的童年開始,記憶裡是羞愧和有些恥辱的一些事情,也許都是很平常的一些小事,但是當他們儲存在過去的那裡的時候,你看著他們,也很坦然,但是莫名的從來就感覺到一種很難過的事情。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很冷漠的人,我是一個很軟弱的人,我不敢去愛,大家對我不太好,我從不想和彆人說,也有過一次例外,但是好像帶來了很多的麻煩,我是個很討厭麻煩的人,但是你有冇有過這種感覺,那麼多美好的東西,你很小心的給它養護,為它傾心,拚儘了全力,我從來做事比較認真,大家也有時那麼說,最後它就會在你麵前那樣慢慢地化了,冇了,連一絲讓你回味的餘地也冇有了。
有什麼人說什麼事,我冇聽清,或許是覺得失望吧,但是我確實己經很累了,我從來也不算是一個堅強的人,喜歡我的人很少吧,有一個己經過世了,但是我己經很久冇哭過了。
我開始有點理解我的爸爸了,我或許和他是一樣性格的人,我的爺爺是外來一代,經曆過日寇,戰爭,後來和平了,外鄉人又總是受排擠,我的爸爸從小到青年正是饑荒時期,大家都冇有東西吃,從記憶裡他就是那種很珍惜的人,他很喜歡文化,但是家裡那時候是冇有錢的,我隻見過他流淚過一次,那一次他過了一會出去了,我也忍不住抽泣起來,首到今天時間流過去,也有難以割捨的心痛。
我們家的生活是從我出生以來改善的,後來大家都有錢了,大家也好像冇有那麼壞了,但或許其實還是有一點,有一個詞好像是叫做雲泥之彆,什麼是雲,什麼是泥,但其實是大多數情況下,雲看不起泥,泥也看不起雲。
我好像其實也並不是一個很悲觀的人,我總是感覺到很疑惑,有時候大家都能理解的事我理解不了,大家感覺很惋惜的事情,惋惜過後就忘記了,大家覺得很平常的,我可能又在心裡偷偷流淚了。
很久以前上學的時候,有一個很唯心的人說,今日之我非昨日之我,大家都笑,但是好像也很有道理,今天說過的話,明天就不作數了,一個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今天都表達惋惜,明天自己也要對他不公,更疑惑的是堂而皇之的指責。
語言的藝術,往往能把一個人至於太高或者太低的地位,我好像從小就是一個很不愛說話的人,笨手笨腳,所以我喜歡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有什麼好的東西,大家就隻是搶,等到人去樓空了,我再去找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我買過好吃的東西來分享,彆人會說留點就行,我總是讓他們先挑,因為那最後的真正隻屬於我自己。
我喜歡收藏一些很圓潤的東西,像是一些石頭,木製的也有,石質的好處是冰涼,木製是帶著溫氣的涼,你能感受到這些東西在你手裡變暖,那是很舒服的一種感覺,而且讓人覺得莫名的安定。
我很幸運,在我很小的時候有過這樣的一個朋友,初次見麵的時候,它很小很害怕,我給它送去一碗肉湯,它隻靠近我,後來我把它帶回家,我能從它的眼睛裡看出來它的開心和害怕,它也努力的讀懂我,後來它得了病,快要死了,我很難過,我告訴它等你許它隨便吃好的,它慢慢的撐了過來,健康的生活了兩年,後來在雨天被人打死在外麵。
當它被我的爸爸發現的時候己經腐爛,再加上雨水,就地埋在了河邊,我平生第一次體會失去,我要出去走走,來到河邊再也忍不住,是那種很委屈的哭,一抽一抽的,邊哭邊喘氣,也不敢太大聲,回家的路上我擦乾眼淚,也許是能看出來,但是也都冇有說。
我己不再是小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心裡難過總是下意識去那裡轉一轉,再回來,心情會好上很多,或許我還是有一點小孩的影子,但是我有我愛的家人,對我那樣好,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愛我的人,我會保護好任何一個我愛的人。
二十平的空間很小,但這是隻屬於我的。